瑰洱

蚌病成珠

每日一丧(2)INFJ人格的脑补日常

措辞毫无章法,叙述也随心所欲,我感觉自己已经坚持不下去多久写作了。自己在脑子里想一遍很痛苦,写出来就要遭受双重的痛苦,但是这是唯一我能称之为热爱的东西。果然多巴胺是个神奇的东西,能同时产生痛苦和快乐的因子。

异国时间的清早与深夜一直都是我感觉最糟糕的时候,负面情绪积攒到一定阈值果然是能影响人的生理感受的,连打字都觉得很疲倦。

或许只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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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她想,如果天能一直这么黑暗下去就好了。

她讨厌黎明的光,她不喜欢一切开始在光的笼罩下变得有迹可循的、被看透、扒光的感觉。

这种感觉很不稳定,有时候她觉得自己有浑身的力量能完成某项不可能的任务但有时候却觉得自己像一头撞在了死角磕的头破血流的困兽。

 

她对声音和视觉很敏感,潜意识里观察着来来往往的每一个人,听着公交车上人们在电话里的闲言碎语。流利且本地化的英语并不是很清晰,她大多数情况下只能抓到大概的意思。

她对人们流动的微妙情绪也很敏感,有时候甚至在不干己事的时候对他人的愤怒感到恐慌失措。她讨厌充满竞争性和对抗性的活动,这让无时不刻感到精力在慢慢被抽走,只想找到一个温床上在上面蜷缩成一团。

 

这是她在寒冷异国的第二年,去年九月份至今。

学业上马马虎虎但时常心力交瘁,她有时候感觉自己付出了全力也没有获得该有的成绩。与朋友交流时常被认为是学习方法的缺失,她低眉轻笑,我从上小学开始就一直在寻找学习方法,到今天也有十几年了。

喜欢的事上可以投入巨大的精力,再累也是快乐而充实的;但为了升学她不得不选择对自己毫无帮助的课,因此她感受到疲苦和困顿。

身上偶尔出现意义不明的疤痕,她想,或许以后不应该选在胳膊上--如果还有以后的话--也许能走出来,也许还会有下一次。

她是选择过向亲人倾诉的方法,但是她对对方投射过来疑惑或失望的目光和语气感到十分羞耻,就像是自己做了真正伤害到他们的事情一般。

在那一双双赤裸裸的目光下她无可遁形,只能坦白交待,然后低头不知所言。

 

这是一个持久自伤的过程。

似乎没有第二个人能理解她为什么总是板着脸像别人欠了她钱一样,为什么她总是说话时不敢抬头看人眼睛被父母多次训斥过没有礼貌,为什么她生长在一个这么幸福的家庭却总是没有安全感??人们对少数群体和未知事物怀有好奇也有着无知者无畏的勇气,这给了他们伤害的理由。

伤人会让自己陷入无穷无尽的恶性循环。不想伤人就一直伤害自己,这一直是她在做某些事上的基本准则,起码她清楚怪罪的对象一直都会是自己。

 

眼眶已经干涸了,她麻木地抱着膝盖把头埋在其中,厚重浓密的自来卷披在耳侧。有时候她觉得头发也是有生命的,就像人们会轻抚猫猫狗狗们柔软的毛发一样,她觉得这是自己身上少有的代表着旺盛生命力的象征。

 

情绪一直处在不高不低的中间位置,她想过在两点一线的日子中寻找一些乐趣。

异国的朋友们总是在节假日固定出去饭局,在当地小有名气的中餐馆--粤菜,川菜,火锅或是甜品店。她觉得花销太高,一直都是自己做饭。

她的梦比一般人都要多,现在她都记得自己十年前做过的梦。梦里的环境就像将她的心境画成了一副画,人在画中走,总是感觉身旁有危险的因子浮动着想要伤害自己。她经常梦到亲人,但一起经历的却都不是什么好事。

她喜欢写作,用文字远胜于磕磕绊绊的口头交流。在这一过程中,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什么是痛并快乐着。创作的人物就仿佛她自己经历着喜怒哀乐生离死别,总是面色冰冷的她笑起来莫名其妙,哭起来一塌糊涂,最严重的一次哭过一整个通宵。

由于长时间陷入情绪怪圈导致学习效率不高,她不喜欢传统紧锣密鼓的学习方式,她喜欢时间由自己支配在自己状态最好的时间将能力发挥到极致。她喜欢历史学和心理学,但身边不止一次有人提醒过自己这两门专业局限性的就业前途。

中国学生大波地投身商科,学校的强势专业,就业面也广阔,但是她学了一门宏观经济就已经累的要死。

是啊,在实物经济的现在不需要什么思想家,人们需要的是钱。这两门课显然没有丝毫盈利性价值所在。

有时候她试图说服自己精神食粮远高于物质食粮,但是没了钱连最基本的生存都做不到,还谈什么生活,更何况身边还有着更多比你优秀比你好看比你赚的钱多的人的存在,有时候还是自己有点头之交关系的朋友。

你只能先这么忍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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