瑰洱

让我简单喵两句

[短打-玄武门之变的那些事]

#肥来了

#并没有咕咕

#去年秋天在忙学业,还好顺利升学

#有没有灵感这件事还真的玄学,有时候只是一念之间的起意

#不擅长写有连贯剧情的长篇,只能写段子(狗头)




公元626年7月2日 凌晨

她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城楼下发生的颠覆历史的一幕,褐色的眼仁里沉静如水,仿佛在观看一部上演过了多次的戏剧。剧情千篇一律,但主角和演员却大相径庭。

“你能以你的性命和李家全族的荣誉起誓,守护这片土地以及土地上的人民吗?”

“甘之若饴。”

就在九年之前,这片土地上的统治者换了姓氏和国号,饱经风霜的开国皇帝身着厚重的黑红色冕服在她面前郑重跪下,紧随其后的是全新面孔的臣子。大殿里寂静无声,皇帝神色肃穆地垂着首,只等她的回应。

她谙熟于心下来的步骤,可接下来的她只是沉默地打量着手中端着的传国玉玺,透过它看向垂眉肃目的统治者。

甘之若饴......不如说是...趋之若鹜吧?



城楼上守卫的兵士不知这位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长安殿下为何在这个夜晚突然现身于此,而且是这个敏感的时间点,就好像她提前预知了这里即将发生的一切,都退到了远处不敢近身。而一身玄色披风的她静静地负手立于夜风之中,颀长的背影仿若与这酝酿着无声巨浪的夜色融为一体。

蓦的,一阵“嗖”的箭声破空而出,楼下的场面顿时有些混乱,城楼上也紧随着一队人马鱼贯而出,与楼下的队伍进行了正面交锋,一时间城楼里空的只剩下她一个人。

马蹄掀起滚滚尘土,短兵相接,兵戈刀枪相击时清脆的碰撞声,利刃毫不留情地划破血肉,血溅三尺。

刀剑无情人有情,再精良的武器,好不好,也要看使用者的居心。

这只是开始。明面上,像楼下不出一会儿便血流成河拼出一命与敌人拔刀相见,即使不幸死去尚能体验到一瞬间忘我的生死并甘于为各自的信仰献身。暗地里,却可能连敌人都不知道是谁,便一缕忠魂含恨归西。

厮杀声逐渐远去,她眯眼看着不远处的密林里飞出了几只受惊的鸟儿,脸上冷峻的神色终于缓和下来了些许。

她紧了紧身上的披风,回首远眺了一眼天边初生的一抹朝阳,旋身缓步走下了城墙。



“秦王殿下(1),你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吗?”

她挡在通往宫外的必经之路上,刚经历完一场残酷的厮杀,面前两个人身上的血腥气格外浓重。她皱了皱眉,并没有阻止那位眉目尽是戾气的军士(2)离开,看着他提着沾血的刀疾步离开的魁伟身影。她和那位新任统治者并肩走在清晨的甬道中,问出了这段时间一直想问的一句话。

九年前,尚在青年时期的他眉目中还有着属于少年的飞扬英气与澎湃激情,但此刻年近而立之年的秦王殿下,眸中的神色却喜怒难辨阴晴不定,尽管他已经确认赢得了这辈子,这世间最至高无上的位置,但是他看向自己时闪烁的或忧虑或欢喜的起伏不定,让长安再确认不过。

“那是你的血肉至亲。”长安挑了挑眉,话中蕴含着深意。

“他们不死,今日便是我亡,殿下。”他咬了咬牙,闭上了眼睛,须臾后再睁开却是换成了方才厮杀时的凌厉。

“你明白就好。还有,祝贺你,未来的陛下。”

二人走到出口,长安停下脚步看向对方,脸上终于浮现出了一丝难得的微笑。

不等他回答,长安一撩披风利落地翻身上马正准备离开,那位年轻的皇子却突然叫住了她。

她回头看着他,背光而立,初生的日光勾勒出她昔日骄傲而张扬的笔挺身姿。

“我会守护好您的,殿下。和我父皇一般,我会以我和我李家全族的荣誉发誓。”

年轻的皇子仰首看着她,被她身后的阳光刺的微微眯了眼睛,但是她却透过光看到了皇子眼中清亮而坚定的神采。

“不。”

她轻笑了一声,眸中似有淡淡的凄苦和自嘲。

“你不需要守护我,我只是你们荣誉的容器和载体。”

她看向远方。

“得空了,多去看看我们的子民。他们过得好了,我自然就好了。”

“倘若在下是个明君,但寿命也有限。繁荣与安康,在下也只能保的住一时.....”皇子犹疑道。

“能保得住一时,含笑而终,已经是最好的结局了。”

她颇有意味地笑了笑,一振缰绳扬长而去,留给皇子一个意味深长的回答。



没过几天,她上朝时见到了久违的东都。

“原来你一早就知道。”洛阳看着新皇帝,表情倒是镇定。

“夺嫡之争本就是朝代更替间不变的家常便饭,我能有什么办法?”长安万般无奈地摇了摇头,好像没把这当一回事儿一般。

洛阳了然地点点头,身为东都的她其实也略有预感,只奈何地理位置与权力中心有一定距离,也是几天前才知道发生的这一切。

下朝后,长安与洛阳走下白玉石阶,临分别前突然拉住了她:

“我们都不是第一次了。”

她目光如炬定定地看着她说道。

“我知道。”

洛阳冲她淡淡地笑了笑,浑身的气质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就像帐间点燃的一缕沉水香,悠悠拂过鼻间,还来不及捕捉到一丝回味的余香便消散得无影无踪。

这种气质,比起她,更像一个历经波折的古都。从来没有长安巅峰时期尖锐,冷酷而锋利的美感,反而愈往后愈发淡化自己成了一个辅助的若有若无的存在。

“你还记得咸阳吗?”洛阳轻轻抽开长安的手,云袖下的双手垂在胸前,浅笑着问了她一个不合时宜的问题。

长安紧绷的脸忽的怔忡了片刻,不知道她这个突兀的问题用意何在。

“我记得你那时候非常伤心吧...过了多久...才缓过来?你还有印象么?”(3)

全长安城估计也只有她记得,也敢对长安问出这个问题。

“你承受的起,我却不一定。主角不是我,仅仅只是看着,都压抑的喘不过气来。”洛阳垂下眉,闭上了眼睛,拧起来的清秀眉眼似有隐忍压抑的痛苦之色。

盛极而衰,她们都不是第一次经历了。但每次大厦将倾的剜心之痛,任她们经历过多少次起起落落,也难以承受那种灵魂与肉体几近剥离的痛楚。大火,硝烟,鲜血...以及自己对局势无法挽回无能为力的绝望......

“不要让我承受第二次了,可以吗?”

“第二次....的什么?”长安茫然地喃喃道。

“失去你。”(4)



ps:

(1) 指尚为皇子的李世民

(2)指尉迟恭,我们所熟悉的尉迟敬德,玄武门之变后李世民派他去向还在划船的唐高祖李渊通知此事(看似是通知其实是恐吓加威胁,血都是故意不让擦掉的)

(3)指秦末项羽火烧咸阳宫(至于阿房宫烧没烧还有争议)

(4)玄武门之变为唐朝血腥的宫斗开了个先河,甘露之变简直不要太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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